【粉卡/Jesstiel】鸽子笼⑵

寫在前面

※本篇為基於HP世界背景的AU設定

※跨劇拉郎 一人坑 觀看須謹慎

※私設眾多 OOC有

※CP為傑西.平克曼x卡西提奧.安吉樂,夏洛克.福爾摩斯x詹姆斯.莫里亞蒂,DMRW,HPSS

※角色來源《絕命毒師》、《邪惡力量》、《神探夏洛克》、《哈利波特》

※大人们出场了 福莫的戏份莫名其妙的很多 为了斗嘴反而OOC了

“你說你要去霍格沃茨?”

  懷特的臉色似乎很難看。

  “可你不是個啞炮嗎?”

  “顯然,”傑西晃了晃手裡的那封信,“我到底還是個平克曼。”

  懷特似乎有些妥協,但是依舊不甘。他吹著鬍子瞧了瞧屋外隔了老遠站著等待的卡西提奧,確認再沒人能把對話聽進耳。

  “可我們的生意怎麼辦,我們是合夥人。”

  “或許我可以在學校裡幫你——”

  “你把霍格沃茨當什麼地方了——”懷特幾乎是要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你以為鄧布利多那些人是幹什麼的,調製禁藥,要是被魔法部給挑出來,我們是要進阿茲卡班的。”

  “那我就一個假期——”

  懷特擺了擺手。

  “算了,反正我也是一個人單幹起來的,你那點伎倆也是我教你的了,我能教會一個,那也能教會兩個。”

  一瞬間像是受了什麼侮辱一樣,傑西幾乎跳了起來。

  “絕對不行,我——”

  懷特瞇起了眼睛。

  “怎麼了,傑西,你不會真以為你現在做到這個地步,都是靠的你自己吧,要是沒有我的指導,你到死都只是個連洋蔥根都不會切的啞炮。”

 

  傑西最終還是離開了懷特的店。

  雪已經停了。

  卡西提奧跟在他身後。

  傑西答應過他會帶他回家。

  “我不喜歡他。”

  他說。

  “他喝酒,路西法也喝酒,喝酒不好。”

  傑西只是一言不發。

  兩人各自沉默著,最終走到了一堵高墻。

  “你還記得你最後是在哪兒?”

  傑西問著,然後將手放到了一塊磚上。

  “你面前。”

  “除了這個,”他翻了個白眼,“你跟你的家人。”

  “家人?他們只是兄弟。”

  “夠了,”傑西放棄深究,“你認識的人,無論是誰,你最後一次見到他們,是在哪兒?”

  “鬆香味。”

  還是答非所問,卡西提奧皺了皺眉,卻像是在努力回想些什麼。

  “楠木,清漆。”

  傑西總算領會過來他的意思。

  於是磚頭按下,眼前一陣空間扭曲旋轉。

  

  “歡迎來到翻斗巷。”

 

  兩人徑直來到奧利凡德的魔杖店。

  年邁的巫師在柜台後舉著放大鏡看著手裡的孔雀毛,絲毫沒注意到兩位年輕人的來訪。傑西輕輕敲了敲檯面,這才引起他的注意。

  “平克曼家的,來這裡有什麼事?”

  傑西稍微吸了吸鼻子,然後一抬胳膊把那封信拍到了桌面上。

  “當然是選魔杖。”

  那老巫師看起來似乎是有些吃驚,稍微重新正了正鼻樑上那副眼鏡。

  “那還真是——好吧,平克曼先生——”

  “不過在那之前,”傑西突然打斷,然後壓住身旁的卡西提奧推至身前,“您可認識這個傢伙——”

  這個舉動更是讓奧利凡德大吃一驚,語無倫次了起來。

  “這,這,這不是卡西提奧閣下嗎,路西法閣下正在找您——”

  雖然卡西提奧依舊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但傑西已經欣喜地開始揚起了眉毛。

  “那就是有辦法能送他回家了是嗎,那就趕緊——”

  “恕我直言閣下,您還是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吧,老奧利凡德眼神不行現在才認出是您,可翻斗巷這麼多雙眼睛,他們肯定很快就要找過來了——”

  傑西聽得一頭霧水,卻也是在同時聽到門口傳來空氣爆裂般的陣陣聲響。激起層層煙霧,周遭堆積的書目和抽屜被震得翻飛作響。傑西剛要發問,身邊的卡西提奧就已經抓住了他的胳膊,於是就只聽耳畔一聲轟鳴,整個人瞬間被捲入一道螺旋之中,不省人事。

  再睜眼時,已經是在舊屋的實驗室里。

  “剛剛那是什麼?”

  傑西迷瞪著眼睛從地板上直起身來,看著坐在沙發上正吃著豬肉漢堡的卡西提奧——那是他的豬肉漢堡。

  “幻影移形。”

  傑西晃了晃腦袋。

  “可那不是十七歲才能學的咒語嗎?”

  “在霍格沃茨的話,”卡西提奧咬了一口麵包,“可我是個安吉樂。”

 

  卡西提奧.安吉樂。

 

  巫師界的血統名門。其性怪誕孤傲,不常與人來往,家族在各界都有其勢力,家主長期隱于幕後,極少能見其真身。

  安吉樂家的人天生具有極高的魔法天賦,基因優越,因此也只跟同族聯姻。各方面才能都異於常人,其一就是在幻影移形。

  幻影移形幾乎是巫師界最常用的咒語之一,但只能于十七歲時學到。因為這個咒語伴隨的風險太大,心智未成熟者不熟練者使用很容易造成傷亡和無法避免的後果。

  但安吉樂家是個例外。

  安吉樂是唯一一出生就可以使用幻影移形的族群。

  

  也幾乎是五雷轟頂般地,傑西感覺自己腦子裡只剩下不斷的的轟鳴聲。

  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不諳世事的小子是個安吉樂。

  高深莫測的安吉樂。

  “為什麼奧利凡德要你藏起來,”他幾乎是冒了冷汗,“你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加百利要我找到北極星。”

  卡西提奧吸吮著沾了醬汁的手指。

  “他要我朝北走。”

  “加百列是誰?”

  傑西恨不得揪住他的領子讓他一次性把話說個清楚。

  “為什麼要向北走,你家在北邊?”

  卡西提奧放下了錫紙。

  “他是哥哥。”

  他說。

  “路西法要殺我,所以我不回家。”

  傑西的瞳孔幾乎顫動了一下。

  “誰是路西法?”

  “哥哥。”

  卡西提奧重新給自己續上了一杯水,用的是魔法,顯然,他的魔杖一直被他揣在上衣口袋里。

  “路西法是長兄,他說父親已經死了,他要接管家族。我告訴米迦勒父親沒有死,我聽得到他的聲音,路西法就把米迦勒殺了。”

  “……”

  “加百列失蹤了,他讓我去找奧利凡德,讓他告訴我路西法杖芯的秘密。”

  “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幾乎是驚訝于對方能夠用如此平靜的語氣說出這麼一番震撼人心的經歷,傑西握住杯子的手已經開始不穩。

  他無法想象他的房子里此時此刻正藏匿著一名全巫師界最可怕的家族正在尋找的人物,而當事人現在正在悠然自得地喝水。

  “我告訴過你,我在找北極星。”

  仔細想想。

  卡西提奧確實從來都沒有提過要傑西送他回家。

  所以到頭來這堆麻煩都是自己找來的嗎。

  傑西痛苦地捂住了額頭。

  “那個路西法,聽起來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他是很怪。”

  卡西提奧打了個哈欠,然後揉了揉眼睛。

  “我可以去午睡嗎?”

  傑西幾乎陷入了歇斯底里。

  “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卻還能安然無恙地去午睡,你難道不擔心你睡著的那一秒就會被割喉嗎?”

  他頹唐地坐了下來。

  “難道這塊土地上就沒有塊清淨的地方嗎。”

  “當然有,”卡西提奧給自己披好了小毯子,“霍格沃茨。”

  傑西的眼睛突然一亮。

  “如果你躲進霍格沃茨,那就算是路西法也無計可施了吧,畢竟那可是鄧布利多。”

  “實際上,”卡西提奧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他也只會有些顧忌而已。”

  然而在看到傑西臉上那副難看的神色之後便補充,安慰性的。

  “但會有效的,畢竟那是鄧布利多。”

 

3.

  安吉樂,是個奇特的家族。

  到底,巫師界有很多古怪稀奇的人,可安吉樂能夠在其中因為他的“奇特”而脫穎而出。自然,也就是某種意義上的非凡。

  家族成員里鮮少女性,以其家主,也是眾兄弟的父親為首。門下學徒眾多,幾乎都以兄弟相稱。

  實際也有人猜測那些七零八落,散落各地的眾多所謂學徒們,其實不過是家主為自己的私生子打的一個幌子。

  卡西提奧對此不置可否。

  儘管傑西表現出一副對他家的事情十分興致勃勃的樣子,他也依舊是八風不動地啃咬著那該死的牛肉漢堡。

  牛肉,傑西最喜歡的牛肉。

  “所以說三天后,”傑西晃了晃手裡的那封信,“你要跟我一起國王十字火車站。”

  “存疑。”

  卡西提奧嚥下了那口燕麥麵包。

  傑西不解地皺了皺眉,稍微地揉了揉鼻頭。

  “不是你自己說的只有在霍格沃茨才能或多或少地避免那個路西法的追殺——抱歉我真不習慣說這詞兒,你們到底是有什麼恩怨糾葛——”

  “正是因為如此,路西法不會這麼簡簡單單讓我回到霍格沃茨。”

  卡西提奧稍微垂了眼睛,視線下移。

  “那幻影移形直接到霍格沃茨不就行了。”

  “有鄧布利多施的咒語。”

  沉默。

  許久的沉默。

  傑西突然感到了一種無力。

  那是種莫名的,又突如其來的,好像已經很久很久,都沒再能真切感受到的,那份壓到了他背脊上的沉重。

  空氣里有無形的重量摁壓著他的咽喉。

  他抬眼看著眼前的那個男孩。

  眉目清晰,神色清淡。

  像是所有事情都與他無關。

  傑西想起那天下雪的傍晚。

  天色暗淡,周遭嚴寒。

  他站在那場雪里,陰沉得像是冬日里的空氣。

  他面無表情,仰頭看著漫步無邊際的天空。

  那裡什麼也沒有。

  他問。

  “你看見北極星了嗎?”

  與周遭格格不入。

  

  “卡西提奧。”

  傑西問。

  “你不會難過嗎?”

  對方輕微皺了皺眉,偏著頭,似乎沒有理解他的話。

  “你說你一個哥哥已經被路西法殺死,他也把你逼到現在這個境地,兄弟反目,難道不會難過嗎——”

  “我其實,不太懂所謂的難過。”

  卡西提奧稍微正了正身子。

  “好像以前也有人說過,我們跟平常人不太一樣。”

 

  4.

  “安吉樂家的人沒有人類的情感。”

  巨大的扶手椅上,金髮男人喑啞著嗓子,輕抵著下巴。

  “擁有絕佳的天賦和才華,卻偏偏喪失對於感情的控制嗎。”

  語氣輕緩,黑髮男人替身旁的人倒上了一杯紅茶,輕輕遞到對方手邊。

  “那倒也不為是一件幸事。”

  靠窗的男人端了杯濃糖的熱可可,香氣四溢。他嘴角勾著意味不明的古怪笑意,沖屋子裡人的揚著眉毛。

  “我的意思是,如果一生下就可以通讀所有文史和咒語,代價只是沒有感情的話,那也挺划算的。”

  “這你大可不必擔心。”

  陰暗處的另一個聲音陰沉而緩慢,整個陷進椅子里的男人十指在下巴處相抵,閉目養神。

  “那東西打你出生起也沒有過。”

  “嘿——”

  “安靜,先生們——”

  屋子中央的白髮老人終於開了口,陰暗處的鏡片里折射處屋子內昏暗的暖橘色燈光。

  鄧布利多稍稍地打了個哈欠。

  “早點結束掉這個會議,我們也能早些回到各自的床上休息。”

  “我對安吉樂無話可說。”

  石內卜不動聲色地喝著紅茶,哈利在他身邊恭敬妥帖地站著,臉上依舊是那副得當而禮貌的溫和,看得跩哥一陣反胃。

  “我們可沒有在征詢你的意見。”

  他沖這個顯然是在消極怠工的長輩抗議道。

  “顯然,但我卻不得不坐在這裡,聽你們的長篇大論。”

  石內卜毫不留情地回擊。

  “不過,既然想要解決他們的話,那大可隨便安插一個罪名——你們明白的,就像魔法部以往常做的那樣——”

  “天真爛漫,”陰影里的夏洛克毫不留情地打斷了正在往熱可可里扔餅乾屑的男人,“莫里亞蒂,我以為你的腦子里會裝多一些有用的東西,而不是,就像你說的,那些酸臭的政界爛劇。”

  “政治並不酸臭,福爾摩斯。怪不得你這麼招魔法部的討厭,教科書先生。”

  “想來你是當然能跟他們混作一團的,畢竟天造地設。”

  鄧布利多搖著著頭歎了口氣。眼前這幾個一把年紀還鬥嘴個不休的男人著實令人頭疼,但也不乏有趣。

  人至死,都還得持一顆少年之心啊。

  於是笑著,又往茶杯里添了一匙方糖。

 

  5.

  卡西提奧睡了。

  披了薄薄的毯子,罩著那件昂貴的大衣,還有傑西的幾件老舊的厚夾克外套。

  傑西躺在他對面的沙發上,頭抵著的靠墊觸感冰涼。

  他恨透了這類皮製工藝,在寒冷的夜裡只能讓他感到刻骨的嚴寒。他在身上蓋了幾乎所有他能找到的衣服,新的舊的,臟的臭的。

  火盆里的火苗還在抖動著,奄奄一息,如擺設般的,沒法提供半點熱度。

  陰暗的火焰在黑暗裡像是地獄裡的溝壑,如同層層滾燙的岩漿,滿溢著死亡。

  傑西吸了吸鼻子,他沒法在這樣的寒夜里入睡。

  也沒法承載著這樣的心情入睡。

  他看著對面卡西提奧背對著他的單薄的後背,渾身上下被裹得嚴嚴實實,深灰色的圍巾將他的整張臉遮掩得密不透風,傑西真羨慕他的那套禦寒裝備。

  卡西提奧睡得很輕,呼吸淺薄,依稀只能窺見那略微泛紅的耳朵尖。他的頭髮因為這幾天的寥落生活而未經打理,總算是稍微擺脫了一些原本的少爺樣子。

  到底是怎樣的人,明明是跟自己一樣的年紀。

  卻總是一副不悲不喜,不怒不怨的樣子。

  到底是怎樣的家庭,才能生出這樣的怪物。

  傑西闔眼。

  最終還是沉沉睡去。

 

  殺戮,追逐,捕獵。

  人,到底是什麼呢?

  

  “卡西提奧。”

  他聽見那個聲音。

  “父親,是不存在的哦。”

  是嗎。

 

“我需要你去幫我做一件事,卡西提奧。”

“只有你能做到。”

 

6.

  卡西提奧決定去一趟翻斗巷。

  “我想你是在找死。”

  傑西這麼說道。

  “如果像你說的那樣,那路西法肯定在翻斗巷埋伏了人等你過去。”

  “那又怎樣。”

  卡西提奧站在門墊上,蹭著腳底沾上的泥。

  “我可以幻影移形。”

  他看著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冬日里的空氣寒冷得像是凝結成刺的冰。

  “我得去見一個人。”

 

  那是家可笑的滑稽商店。

  傑西不敢相信他們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重新回到翻斗巷只是為了在這麼一家笑話商店里買一個鼻涕蟲玩具。

  蠢透了。

  他幾乎要扯住卡西提奧的衣袖。

  而卡西提奧只是簡單扼要地在櫃檯前攔住了那個紅髮的高個。

  “我找馬份。”

  簡單扼要的,沒有多餘的半個音節。

  那人只是聳了聳肩,重新將一顆跳跳軟糖塞進了嘴裡。

  “好吧。”

  他說。

  “或許我得跟榮恩再說一聲,這兒可不是他們的辦公所。”

  他們被領到了屋子的里間,與前面的商店截然不同。這裡亂糟糟的,活像個開業前的百貨商場。屋子的一角堆滿了零食和飲料罐,墻上貼著愛爾蘭隊的各式海報,詹姆斯.奧爾德正在掃帚上朝他們扔鮮花。

  “……”

  傑西環視著周圍的一切,好奇又畏懼地。

  卡西提奧走在前面,像是個常客似的。喬治倚在桌邊,又開了罐硬糖。

  “火鳳凰口味的。”

  他沖他們努了努嘴。

  卡西提奧只是盯著墻面里深陷進去的壁爐,篝火正熊熊燃燒,棕紅色的火焰在壁爐里顫動著。

  他抓了把桌面罐子里的生石灰樣子的東西,回頭看了傑西一眼。

  “跟緊我。”

  於是上前,就看見卡西提奧將手中的粉末灑向火焰,然後就拉著身後的傑西一同,在火焰變為青綠色的時候縱身躍入。

  傑西只聽到砰的一聲。

  又是一陣地轉天旋。

 

  “求求你放過那條領帶吧衛斯理,他們當抹布都比呆在你這蠢貨的脖子上好得多——”

  “閉上你的臭嘴馬份,你早餐是吃了大蒜嗎,跟你呆在同一個空間真是讓我嘔吐——”

  “這話真該由我來說,畢竟我才是那個跟三個月不洗澡的老鼠同床共寢的人——”

  “那是因為工作——”

  爭論聲終於因為發現房子里的不速之客而戛然而止。

  這屋子的確寬敞和溫暖了許多,高檔的厚木地板,看色澤似乎是檀木。屋內的溫度被控制在恰到好處的範圍,傑西稍微動了動鼻子,感覺到了身上這件厚重外套的沉重和悶熱。

  那個金髮的男人赤裸著上半身正在挑選一件合適的襯衫作為搭配,傑西能看見他側面清晰可見的斜方肌。

  那人陰著一張臉,眉頭深皺著像是下一秒就要罵人,倒是旁邊跟自己那領帶搏鬥的紅髮男人吸了吸鼻子,看清了卡西提奧的臉。

  “安吉樂家的——”

  “安靜,衛斯理。”

  馬份抖了抖手裡那件熨得平整無比的灰格子襯衫。

  “現在可不是叫這個名字的時候。”

  卡西提奧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路西法在找我。”

  “全巫師界的人都知道了,”馬份甚至沒斜眼看他,“真虧你還能去找到那家破爛店,你後面這是誰,小情人嗎?”

  “你可真是個和藹的舅舅,馬份。”|

  旁邊的紅髮努了努嘴,譏諷道。

  “傑西.平克曼。”

  卡西提奧回答道,雖說這似乎並不是那人想要的答案。傑西看著對方的表情,頗為不自在地僵硬著身子。

  現在這副情形像極了小時候他被揪到眾人前介紹自己的身世和無能。乾澀又苦悶的,讓他頭腦開始發昏。

  跩哥終於穿上了那件幾經挑選的襯衫,整個人看上去寒冷又陰鬱。他盯得傑西後背發毛,嘴角帶著那種他再熟悉不過的諷刺性的微笑,不帶半點善意。

  “我該記得嗎?又一個臭烘烘的窮鬼。”

  “馬份你這混賬——”

  傑西吸了吸鼻子,在這屋子里他熱得開始有些煩悶。他不知道卡西提奧到底為什麼要千辛萬苦地跑來找這個人,說上一堆無聊的廢話,顯然雙方都還沒打算進入正題。卡西提奧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直到那人開始不耐煩的回頭。 

 “所以你來——”

  “我要回霍格沃茨。”

  卡西提奧說。

  “路西法在找我。”

  他重複了一遍。

  “我有話要跟鄧布利多說,很重要的話。”

  跩哥重新坐進了那張真皮扶手椅里。

  “我可以替你轉達。”

  他懶懶地回答道,全然不顧旁邊榮恩的幾個白眼。

  而卡西提奧依舊是那樣風格的油鹽不進,一字一頓。

  “我要當面。”

  紅髮幾乎是噗嗤了一聲,被跩哥狠瞪了一眼。

  卡西提奧依舊不動聲色。

  “是上帝(god)要我帶的話。”

  空氣里的溫度幾乎是驟然間的急速下降。跩哥和榮恩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抽出了魔杖,四面的窗戶應聲裂開,爆破聲讓傑西幾乎耳鳴。

  跩哥推了榮恩一把。

  “去找你爸爸——”

  他說。

  “用那個麻瓜玩意兒——”

  榮恩被推向了仍舊站在一旁的兩人,一隻手將沒有魔杖的傑西拉到了身邊。傑西幾乎是被這眼前的場面給嚇到失聲,呆愣著眼睛只知道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他倒是沒注意到卡西提奧也早已經將魔杖掏了出來,十二又三分之二英吋,桃心木,對一個孩子來說比較長的尺寸。

  他緊握著魔杖的指骨發白。

  他聽見腦海里有人在喚他。

  “卡西提奧。”

  他說。

  “我知道你在哪兒。”

  腰腹被人摟住。

  一聲劇烈的爆破聲響。

  再無其他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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