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罗/跩榮】Hear Me Whisper①

寫在前面

※雖說是個寫好了大綱的故事  但想必還是會不定期更 畢竟鹹魚

※軍訓梗AU

※CP為Draco Malfoy X Ron Weasley 

※謝謝食用 

Chapter.1

  榮恩.衛斯理是個年輕的軍官。

  他有著一頭稻草似的頭髮,蓬亂不堪,發尾的顏色鮮艷發紅,像是燒著了的火堆。眼睛湖藍,純粹通透的顏色隨著眼珠的轉動而帶了幾分慵懶和狡黠。

  他將成為跩哥他們這個學期長達一個月的體能訓練項目的指導老師。這是個校方臨時強塞進課程的玩意兒,對於大多數的學生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自選課程。但跩哥因為魯修斯在軍方身份的緣故,而不得不為進軍校的體能測試做準備,強行被父親要求選定了這門課程。

  體能訓練的第一節課時是在足球場進行的。跩哥以及一幹人等都提前到達了草地——雖然他是很不樂意,但魯修斯的一舉一動無疑都在告訴他在他這個老父親還沒進墳墓之前,不違反他話裏的每一個單詞絕對是聰明人最好的做法。

  該死的。跩哥不自在地整理著自己手腕的錶帶,新換的皮革老是摩擦得他的腕骨處一片通紅。周邊的同學細碎的交談聲不停地竄進他的耳朵裏,讓他心煩。昨晚他臥室的百葉窗不知道為什麼老是響個不停,害的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今天早晨三點才睡著。

  高爾跟克拉布也察覺到了他們頭兒因為睡眠不足而朝周遭釋放出的低氣壓,也都識相地各自躲開了幾十公分的距離。

  那個據說是來自某所軍校的代理教授遲到了——見鬼,那所軍校恰恰是跩哥結束SAT後魯修斯準備安排他去的那所。

  當那個冒冒失失地紅發穿著一身看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的軍裝從球場一側跑過來的時候,跩哥他們已經足足在露天草地上等了十五分鐘。

  「你遲到了。」

  跩哥站在第一排。六英尺的身高讓他在一幹同齡高中生中較為搶眼。金髮男孩環抱著雙臂,短髮被一絲不苟地梳到腦後,將飽滿的額頭和深邃鋒銳的五官毫無遮掩地顯露出來,微微上揚的下頜也體現了男孩絲毫不想去掩飾的自信。

  榮恩愣了愣,跟頭髮有著相同顏色的眉毛也隨之動了動,他扭了扭手腕。

  「我很抱歉。」

  語氣中毫無悔意。

  跩哥皺眉,泛白的嘴唇繼續開合。

  「十五分鐘。」

  「哦,也許我該去給你們買點小餅乾賠罪?得了吧,你們也都該在派對上偷偷喝過除了潘趣酒以外的東西了吧。」

  榮恩的語氣帶著不以為然的語調,句尾有懶散的弧度,尾音被他半睡半醒的咬字直接吞掉,讓跩哥很不舒服,卻又無言以對。皮革錶帶依舊勒著他的手腕,發痛發癢。

  似乎對終於結束掉跟跩哥的話題而感到很愉快,紅發揚了揚眉毛,額前亂糟糟的頭髮也隨著他轉身的動作而垂落到臉頰旁側。他臉頰和鼻尖處都各自散布有零星的深褐色雀斑,像是等待飛鳥啄食的餅乾屑。

  「好了大伙,」他微微侧身,面对着已经略微失去耐性的人群,「對於第一天上課就遲到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作為補償,我們今天的課程就以理論基礎為主如何?沒有蠻橫的體力運動或許能讓你們開心不少。」

  「當然。」

  人群中有人接話,榮恩掃了他一眼,湖藍色的眼球像是跩哥小時候在街邊看過的窮人小孩玩過的玻璃珠。

  「在那之前,為什麼不介紹你自己一下呢?教授?」

有女孩提問,或許是被紅發還不算糟糕的外表給迷住了。跩哥一陣反胃,跟身邊的高爾對視了一眼,雙雙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實際上,叫我榮恩就好,或者,Sir,儘量別用professor…….因為,隨便什麼,總之,很高興認識你們。」

紅發似乎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又或許他對在公眾場合談自己的事感到畏首畏尾。這倒是很有趣的一點。跩哥心想,也許這傢伙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難堪經歷也說不定,人群恐懼症,似乎的確是有過這種說法。

嘴角的弧度稍微扯高了一點,跩哥朝他偏了偏頭。

「就這麼不願意多分享一些你的事嗎,嗯,Sir?」

那雙藍眼珠盯著他,瞳仁的棕色深邃純粹。

「例如?」

跩哥毫無畏懼地與他對視著,表情閑適而無賴,看起來就像個找茬的富家公子哥——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是。

「名字之類的。」

跩哥看到對方的腳尖向後跳了一下,像個年輕的學生,可愛地用腳跟點著地——天哪,他簡直是瘋了才會用可愛來形容一個男人——Whatever,紅發聳著肩的樣子像極了穿著軍裝玩偶服的小孩,他的肩章隨著他的肩膀跟著動了動,金色的流蘇像波浪一樣掃過了他的衣褶子。

「或許你才應該先做個自我介紹,先生,因為畢竟從第一面起你就是這麼地讓我印象深刻。」

或許紅發的字眼裏是帶了捉弄和諷刺的意味,但跩哥卻不自覺地胸腔裏有熱流竄動,握著手腕的手指也不自覺收緊,觸碰到發紅的地方,微微斂神。

  笑而不語,依舊玩味和嘲諷。

  榮恩的眉毛動了動,重新面對了人群,將軍帽脫下置於小臂,姿態優雅得體,又清爽自然,風骨迷人。他彎著的眼睛像是跩哥曾經透過家裡厚重的閣樓鐵窗看見的新月,潔白明淨,璀璨迷人。

「榮恩.衛斯理。」

他朝前鞠躬,舊式的禮義被他做得誇張而不做作,多了幾分可愛的樣子。跩哥能夠感覺到自己心臟的猛然收緊,仿佛偷拿糖果被捉住了的小鬼,後背不自覺挺直,正對那明淨湖水般的目光。

「跩哥.馬份。」

脫口而出,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最後一個音節結束後他才明白自己幹了多蠢的事,好吧,現在在所有人面前他跩哥.馬份就成了課程的第一天就被新來的代理教授給迷住了的傻姑娘了,這聽起來可不像是件很符合馬份身份的事。

好吧,跩哥放棄了掙扎。事已至此,何必強求。他抬眼偷瞄紅發的表情,那張臉上似乎並無多少想像中的嗤笑神情,只是鼻尖的雀斑因為抿嘴的動作而動了動,像是跳躍的星辰——天呐,他倒吸了一口氣,並且發誓再也不對紅發使用任何比喻句。

 

「或許你只是因為無聊,你明白的,你翹掉了幾乎所有的訓練,你這整整一個月,下午四點後的人生都是無所事事的,空虛會導致失常,所以可以理解。」

「可我並不能理解,」跩哥面無表情地拍掉了丁伸過來夠自己身後毛巾的手,「你不要試圖把所有事都往曲棍球上引,我加入那個蠢斃了的球隊還不是因為你的軟磨硬泡,現在人員充足我也沒必要再去那裡跟你們那群臭烘烘的猴子混做一團。」

「憑你這句話,也許我該再成立個『嘿想打掉馬份鼻子嗎』俱樂部,可能你不知道,這個俱樂部的前景目前來說可能會相當不錯呢。」

丁.托馬斯是跩哥為數不多的幾個在同齡人中比較得民心的一個朋友。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事實上跩哥的確不太擅長與人交往,大部分時候他身邊都只跟著高爾跟克拉布兩個人——或者說,兩條狗,連跩哥自己都說不清楚。

人們都說跩哥.馬份刻薄,自負,自視高人一等,雖然的確成績優異,外貌出眾,但那種說話時時刻刻帶刺,不出三個字都會出言諷刺的性格實在是讓人不想接近。但跩哥也不是沒有追捧者,很明顯,高爾跟克拉布就是其中之一,還有一個隔壁班的潘西.帕金森。

跩哥不喜歡參加無意義的社交以及各種需要揮灑汗水的戶外活動——正因為如此丁始終不明白為何他會想考軍校。丁是他從小學時候就認識的朋友,跩哥的父親魯修斯雖然是個血統主義者——也是相當程度上的拜金主義者,但總算在交友的這一方面沒多給跩哥設立些什麼門檻,否則,說實話,托馬斯家的家境跟馬份家比起來,還是差得不是一星半點。雖然偶爾會受不了跩哥的言辭刻薄而想徹底劃清界限,但男孩之間的吵鬧總是沒有定數的,幾天後又自然地恢復如初。

丁一直在試圖將跩哥的生活帶回正軌——盡可能地多參與社交活動、參加各項運動、結識更多朋友之類的。但一直沒能如願。

順走對方毛巾的企圖被看穿之後,他也只能悻悻地收回手,掀起自己衣服的下擺擦去額頭上的汗,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

「或許是因為他那頭該死的紅發。」

跩哥說。

「哇哦,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你是個種族主義者。」

丁接過了隊友從球場上扔下來的毛巾,擦了擦頭髮,朝跩哥不滿地皺了皺眉。

跩哥不以為然地哼了聲,蒼白的臉上看不清表情。

「好吧哥們,」丁歎了口氣,拍了跩哥的肩膀,「不管怎樣,我得告訴你,這個問題咱們得好好解決,等球賽結束,我們再來聊聊好嗎。」

跩哥露出了他慣有的譏諷式笑容,微微偏了偏頭。

「為什麼你就不能承認我跟他就是八字不合呢?」

丁露出了思考的表情,然後笑道。

「因為世界上所有第一次見面的八字不合,最後都被證明是一見鍾情。」

他說。

「這個回答你滿意嗎?馬份少爺?」

馬份將手中的礦泉水瓶扔向了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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