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罗/跩荣】流浪者之歌 Byredo (一)

*DMRW

*音乐之声/爵士AU 清水 连💋都没有

*关于爵士乐专业方面的东西全部乱写 有懂的人不要骂我

*有感兴趣的可以听一听Moanin 我永远爱坂道上的阿波罗


作為普通小鎮成員一員的榮恩.衛斯理出生於並不富裕的家庭,生來性格跳脫的他並不拘泥於父母對他的唯一期望——找到一份優質良好的工作然後好好地生活下去。比起所謂的生活他似乎更喜歡整日同一些古怪的音樂作伴,而這種音樂在當下的英國鄉村並不算是流行。因為家境的緣故榮恩不得不去教會擔任唱詩班的兼職教員來賺取一些微薄的收入,或許更多的,他只是想要彈彈那架小鎮里面唯一的鋼琴——

跩哥.馬份是小鎮上數一數二的精英人物,甚至於精英到大家都始終不解為何這樣的角色會拘泥於僅僅生活在這樣平凡的小鎮上,而不是倫敦那種更多可能和現代氛圍的大都市。但這些都不為人所知,跩哥.馬份向來孤僻。好在他同教會的關係較為微妙,為了家中的四個年幼的弟弟,在父母接連去世後便由跩哥獨自一人承擔起了贍養和教育他們的職責。也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跩哥.馬份開始尋求教會的幫助......

引子

  “他又遲到了?”

  “遲到了。”

  握著鵝毛筆的女人頭髮被黑色的素布包裹得紋絲合縫,只在額頭部分將那一層白色的鑲邊展露出來,襯得那份暗黃色的皮膚上的黑斑更加突兀明顯。

  歲月在她皮膚上留下的痕跡並不顯得十分刺眼,反倒是增添了不少讓人覺得一本正經的穩重和嚴格,她稍稍抬起了頭,朝教堂那黑漆涂就的鐵門望了一眼,輕輕地歎了口氣,準備在名簿上劃掉那個名字,卻在接下來的一個瞬間從眾人的驚呼當中目睹了一名年輕先生從那高高的圍墻上縱身跳躍了下來。

  “該死的——”她尖叫道,“衛斯理先生,你不要命了嗎?”

  顯而易見的,我們的紅髮雀斑小子對於活著這件事並沒有什麼太大意見,這點從他在高空中也還能依舊選擇相對柔軟的草坪作為落腳點就可以看出來——這場冒險非常安全,至少對於他的生命而言。

  “衛斯理先生,”一旁的龐弗雷修女道,捂著險些被他的出格行徑嚇出心跳驟停的胸口,“就算是趕不上匯演了也不能這麼亂來呀——”

  “話可不能這麼說,龐弗雷女士,這畢竟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年輕的紅髮小子如是道,抖掉了馬甲上面沾上的草根碎屑,聲音清亮而充滿活力,“抱歉,麥格,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已經盡力了,那該死的皮鞋不合腳,今早險些將我在台階上絆一個跟頭。”

  麥格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興致去理會他的自言自語,只鬆鬆地推了推鼻樑上的圓形眼鏡,手上的鵝毛筆在紙面輕輕地劃了一個勾。

  “多說無益,衛斯理先生,”她道,“趕緊吧,孩子們都要開始了。”

  榮恩進去的時候教堂裡面已經站立好了一排穿著西裝短褲姿態各異的男孩,打頭的那個似乎出門的時候略微匆忙,栗色的捲髮此刻雜亂地於頭頂翹起了一簇,在初晨的陽光灑進教堂的菱形窗的光線之下顯得愈發顯眼。

  那些男孩們見了他來眼睛裡驟然迸出了光芒,一掃之前的懶散的狀態,甚至有小的還認不住想要歡呼出聲來。

  榮恩摁了摁他的肩膀,揮手示意,然後順手捋平了那個大小子不聽話的頭髮,擊了擊掌,浮塵在空氣中揚起,紅髮臉上的雀斑也隨著對方的表情而變得更加雀躍。

  男孩們立刻全部站好,直直地挺起自己的背脊,似乎是要進行什麼榮耀至極的勛章頒獎似的。榮恩回身看了他們一眼,淺淺地笑著,然後在一架鋼琴面前坐定。

  那是一架極為老舊的鋼琴。老舊得似乎年紀都要跟這整棟建築都勾畫在一起。所幸雖然如此但是這架鋼琴也還是被保養得很好,琴面被人很用心地每天擦拭,泛出一種渾厚的色澤。這件渾身都充斥著古樸氣息的物件,在紅髮的指尖輕觸那冰涼的白色琴鍵時驟然間活了過來。

  音符仿佛就像是有了確切的生命一般,幾乎能夠讓人窺見實質似的從那高架起來的三角板的體內鑽出來的靈魂。

  榮恩的手指並不修長,實際上,他並不是特別擅長鋼琴。只是因為他天生的對於音樂這方面的尤其敏銳度而讓他從小就對各類樂器情有獨鐘,而鋼琴也只不過是他所能夠掌握的多數樂器當中的一種罷了。

  但也還是不得不承認,是較為熟練的一種。

  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最為喜歡鋼琴。這種大型樂器雖然不能夠像其他樂器一樣能夠被人隨時帶在身邊,少了些隨性的因素,但偏偏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每當需要鋼琴上場的時候,在那份隆重而充滿矚目的形式之下,逗弄出較為出格的戲劇化因素就變得更為有趣了。

  榮恩享受這份隨性,所以能夠駕馭著這看起來一本正經的龐然大物而進行著的隨性則更讓他著迷。他喜好這份出挑的感覺,讓人出其不意的,就像沒有鋪子的樂章,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個瞬間會出現怎樣的轉折。

  所以榮恩如此喜愛,爵士。

chapter.1

  今天是日常匯報的日子。

  說實在的,榮恩討厭匯報。茉莉多多少少也說過,自己這個小兒子的一大毛病就是說起話來容易喋喋不休,甚至無視到了別人的看法而導致一系列的麻煩出現。說起這個榮恩還算是如數家珍,畢竟,他闖下的禍雖然比不上雙胞胎兄弟們,但總歸也還算是不少的,至少,他自認自己在麻煩精家族裡也不算是清清白白的一個人就是了。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還是不得不面對這個匯報。

  匯報,匯報,該死的匯報。

  榮恩在教堂工作。或許與其說是工作,不如只是單純的一份臨時兼職罷了,畢竟,說實在的,榮恩並不是什麼虔誠的教徒——當然這話可不能如實地跟修女們說,好歹他也是有這點自知之明的。

  天可憐見,他已經二十三歲了,但依舊截至目前的人生都還是處於碌碌無為的狀態。這點還是要歸功於衛斯理家向來的家訓——隨遇而安。也是因此,在茉莉幾次開口抱怨之前,榮恩對於自己的人生狀態還是沒有什麼不滿的地方。

  或許唯一的不滿就是在於未來方向方面的,但是,誰管呢,活在當下不就好了。榮恩.衛斯理從來都不是一個瞻前顧後的人。

  所以就算已經顯然成長成一個值得擔當起部分社會責任的大人了,榮恩也還是沒能找到一份正經的穩定工作,而是跟著自己的母親,茉莉.衛斯理一道,在教堂做著些可有可無的工作,掙些零花錢。

  雖然這麼說起來有些自誇的嫌疑,但榮恩並不否認,自己在音樂這方面或許真的有著某種超乎常人的天賦。可他也並沒有因此感到什麼自滿和得意的情緒,畢竟,在現下這個時代,亦或者是現在他所身處的這種小鎮,音樂,著實不是一件讓人覺得值得誇耀的資本。

  當然,如果你是有錢人,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而顯而易見的,榮恩.衛斯理並不出身于一個富裕家庭,恰恰相反,大小衛斯理們打小的生活都顯得有些窮酸了。在茉莉接連生下五六個孩子之後,亞瑟那一點微薄的工資顯然在維持這份家庭的穩定生活之後變得有些緊巴巴的,但除了日常使用方面的生活受到影響之外,衛斯理家並沒有太大的生活質量方面的下降,畢竟,他們都是這麼熱情而善良的人們。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榮恩才能夠在現在的這個年紀,依舊做著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不像其他家庭的孩子們一樣早早地去掙錢貼補家用。

  遵循自己的內心,這也實在難得。

  可榮恩到底也還是不甚清楚,對於自己的內心。

  話說回來,關於這份該死的匯報。

  年輕的紅髮小子煩躁地站在房間外看著自己手裡邊緣已經被揉得發皺了的白紙,上面被列出的一二三點此刻在他眼裡就像是穿著草裙跳著踢踏舞的巴斯達勇士,他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此刻十分需要一些尼古丁。

  “下午好,衛斯理先生。”

  路過的龐弗雷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但注意到站在一邊的紅髮臉色不佳時忍不住皺了眉——這是她的老毛病,畢竟作為教會醫藥管理的負責人,時刻關注人們的健康狀態是必修課。

  “你看上不太舒服,需要我給你倒杯熱茶嗎?”

  “謝謝您,親愛的女士,”榮恩如是說道,只抬手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但顯然站在地板上品茶並不是一個合格的英國人該有的習慣。我並沒什麼大事,只是昨晚睡得太晚,現在腦子有點昏昏沉沉的。”

  “噢,”龐弗雷顯然是意識到了什麼,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輕輕歎了口氣,“或許年度匯報總結是有些讓人頭疼,麥格總是頗為嚴格了些,但沒關係孩子,總會結束的。”

  “借您吉言。”

  門開了,出來的教士朝榮恩看了一眼,臉色似乎有些發白——這幾乎是在面對完麥格冗長的教導和勸誡之後的常態。

  “到您了,衛斯理先生。”

  “非常感謝,克萊恩。”

  榮恩朝他點了點頭,隨後再次推開了門。

  麥格今天看上去氣色似乎不錯,至少不再那麼硬邦邦的了。有時候榮恩真覺得麥格時刻將自己繃得那麼緊到底有沒有必要,不過仔細想想對方畢竟要管理這麼大的一所教堂,或許保持嚴肅算是一件較為重要的事。

  榮恩將門輕輕地帶上,在紅色的扶手椅上坐下,雖然還是帶了些許緊張,但總歸對於這一切都駕輕就熟了——畢竟以他向來闖過的這麼多禍相比,這種談話著實不在少數。

  麥格在他坐下之後輕輕嗅了嗅空氣當中的氣味,若有所思地動了動眉毛,那雙藏在鏡片後面的眼睛裡面隱藏著精明的光。

  “看來您遵循了我的建議,減少了尼古丁的攝入量。”

  榮恩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實際上,他還是沒能戒煙。只是因為前一晚的通宵熬夜而剩下的那份煙味在下午的時候淡去了不少,所以這位年邁的修女才沒能察覺到這份異樣。

  “那麼,就先開始吧。”

  麥格沒有給他過多的胡思亂想的時間,簡單明了地讓榮恩開始了自己的匯報。

  雖然說得磕磕巴巴,但好歹也算是整理清楚了這一年來的所作所為,麥格聽得稍微有些頭疼,握住鵝毛筆的手指輕輕摁壓上了自己的太陽穴。

  “那麼,事情我大概都清楚了,”她如是說道,“衛斯理先生,您在我們教會任職也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這段時間您的表現雖然不至於優秀,但也大抵差強人意。”

  “非常抱歉。”

  榮恩心裡暗罵,該死的,又要泡湯了。

  這或許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的被辭退了。說實在的,雖然榮恩對於教會之類的並無太大興致,但鑒於這裡擁有小鎮上唯一一架還較為像樣的鋼琴,他實在是不想就這麼灰溜溜地被趕回家,更何況家裡的雙胞胎早就盼望著他被趕回來了,他甚至毫不懷疑他們在一年前就已經立下了賭約。

  該死的,該死的。榮恩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衛斯理先生,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麥格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了幾下,把榮恩的思緒重新拉回了這件小而陰暗的會談室。

  紅髮茫然抬起的面孔顯而易見地展示出了他剛剛並未聽見自己所言的事實,麥格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們決定將您送到莫里茨安的馬份莊園去,那裡的先生需要一名家庭教師來教導他的幾個孩子們。”

  “莫里茨安?”

  榮恩在腦海中極力勾畫著地圖雛形。

  “在小鎮的西邊,馬車需要一個白天才能趕到。雖然遠了點,但勝在環境清秀,莊園上下也被打理得很好。”

  該死的。榮恩想,那豈不是根本就彈不了琴了?

  於是開口道:“麥格修女——”

  “這件事並不是我決定的,實際上,這是你母親的建議,”麥格並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關於你尼古丁的問題,她十分擔心,所以去一個較為清淨的地方工作,或許是一種好辦法,況且你也已經二十三歲了,適當考慮一下成家的問題,跟孩子們多多相處大概會讓你的心境有所收斂。”

  “這可無異於流放了,”榮恩幾乎是頹躺在了椅子上,“孩子,我從來都討厭孩子,媽媽早就知道這一點,更何況,家庭教師不是一般都是女人來當的嗎?我去能做些什麼?”

  “雖然您這麼說,但教會的唱詩班您卻經營得不錯,甚至還榮獲了不少讚譽,這點該無法辯駁吧,”麥格道,“至於說家庭教師的工作,您去了之後便會有人告知一二,不必過於憂心,家主只是想找一個人替他照料罷了,畢竟他的工作並不輕鬆,時時需要外出。”

  “他的夫人呢?他倒信得過這些外來人。”

  “衛斯理先生,”麥格的眼神驟然間鋒銳了起來,“或許您也是時候稍稍改改您那口不擇言的壞習慣了。”

  “好吧,”榮恩只得認命,“至少還有清淨的莊園不是麼。”

  榮恩回家之後險些沒有對茉莉大發雷霆。

  “您知道我有多喜歡那架鋼琴!”

  他嘟囔著說。

  “我當然知道,親愛的,但馬份家的工作卻也的確是一個好機會,”茉莉道,“都是一樣的罷了,只不過是把唱詩班的孩子們換成他們家的小鬼。”

  “可是沒有了鋼琴。”

  榮恩依舊悶悶不樂。

  “你可以帶上你的小號,”茉莉提議,“你的老師也說過,你那玩意兒方面的天賦要比鋼琴強的多。”

  “這不一樣。”

  榮恩還是憤憤不平,但當看到茉莉那眼底流露出來的擔憂之後,他默默閉上了嘴。

  “榮恩,”她說,“我真的很擔心你,你比你的哥哥們要讓我擔心得多。”

  “如果是因為抽煙的話,”榮恩道,“我可以嘗試戒掉。”

  “並不是這個問題,親愛的,”茉莉走了過來,溫和的掌心蓋上了榮恩的手背,那份皮膚的溫度讓他覺得灼熱得心安,“你在這裡並不能找到你需要的東西,或許你該去外面多看看,而不是一味地沉浸在你自己的世界裡。”

  榮恩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所以他開始收拾行李。

  去莫里茨安的馬車一天只有一趟,因為光是路途就要花費一天的時間,所以也鮮少有人常常來往。更何況那裡的莊園居住的也只有馬份一家,所以非特殊需要,也沒什麼人需要乘坐這趟馬車,畢竟,如果是馬份的話,自己都能有好幾輛馬車。

  榮恩自然還是帶上了他的小號。雖然比不上鋼琴,但有總比沒有好。

  或許正如他的老師所說的,他在這方面的天賦的確要高於那黑白鍵面的大型機器。雖然常年煙酒,但他的肺活量也著實不弱,這或許也算是一種天賦異稟吧。

  馬車在三天后的上午啟程。

  榮恩在這幾天裡花費了不少時間同自己的朋友們告別,當然,還有唱詩班的那幫小鬼們。

  雖然榮恩的的確確認為自己並不喜歡這些個頭還沒自己高的小蘿蔔丁們,但也正如麥格所言,在處理這方面的關係上,他總是莫名的得心應手。

  “衛斯理先生還會回來嗎?”

  最小的皮安諾仰著頭問道。他是個一頭金髮的矮個子小孩,身上帶著跟他的年紀相比不符合的穩重氣息——但榮恩把它歸類為一種孤僻,所幸在榮恩出現之後漸漸被打破了。

  “如果你們能夠替我向麥格求求情的話。”

  榮恩如是道。

  “麥格會替我們請新的音樂老師嗎?”較大的安格斯問,“衛斯理先生如果不在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我的嗓子會不會走音。”

  “那就好好保養它,別一天到晚尖叫個不停,”榮恩拍了拍大小子的肩膀,“叫佛里安別老是拿濕布擦琴,生鏽了就不好了。”

  “好的先生,”安格斯眨了眨眼睛,盯著紅髮的樣子顯得有些狡黠,“馬份莊園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呀?”

  “這我也不太清楚,”榮恩將雙手交叉在腦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聽說他們家有四五個小孩呢,真是夠嗆,有錢人真是命好。”

  “可是衛斯理先生不是也有四個哥哥嗎,”皮安諾道,“還有一個妹妹。”

  “所以衛斯理先生才不得不去這麼遠的地方當什麼家庭教師才能稍微貼補一點家用,”榮恩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倘若要是有錢一點,哼哼——”

  “那先生可以跟馬份結婚,”唯一的女孩子魯娜開口了,一雙大大的眼睛瞪得像羚鹿一樣機靈,“這樣馬份的家產就都歸你了。”

  榮恩險些沒有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沒錯——”皮安諾跟著道,“這麼大的莊園,還有小馬——衛斯理先生要記得接我們過去玩,我還沒去過莫里茨安呢——”

  皮安諾是教會收養長大的孤兒。

  大孩子安格斯見榮恩的臉色有些不太好,於是站出來朝其他小子們正色道:“男人和男人是不能結婚的,你們這些白癡——”

  “夠了夠了,都是去哪裡學來的這些,”榮恩揮了揮手,“總之,替我照顧好那架鋼琴,我總歸會回來的,大概吧——”

  如果那個馬份沒有在一個禮拜內把他趕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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